见她一副沙锅打破问到底的模样，他有点正经的问：「你真想知道吗？」

「是。」

「紫匀膏虽能解蛇毒但抹在脸上就像守宫砂一样，一旦行完礼隔天就会消失。」

「行完礼？」药妃讶异到用手遮住张开的嘴，想起那夜她全身焦热的感觉和他盲目的情，就整个僵硬说不出话来。

「夜深了，我送你回房吧！」见她又羞又窘的模样，他只能绅士的装没看到。

一袭男装正懒散的晒着月光，她随口问起身旁的法无情，「听说族子民有俗人所没有的洒脱和淡然，那你们为何存在世间？」

他微微一笑，说：「族只是侍奉的子民，并无和世人不同地方。」

「是吗？」歪着头，似乎不认为。

「族没有尘嚣也没有勾斗，只有平和和安然。」

「听说族是创造的族群，不属凡人，那你们又为何出现？」

「那是世人揣摩加註的，族跟凡人并无不同，只是我们的心境不同。」

「有何不同？」映着月光她看起来更显灵气，经过调理也显光润。

「世人放不下的贪嗔痴，在我们眼里都只是云烟。」

「爱恨情仇并不是族所能理解的范围吧？」她轻笑着，想起过往的执着，随着事过而烟消云散。

「是不理解，但我们懂情、懂理、懂义。」

「是吗？」她淡淡笑着，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公、不平、不正、不义的事，没有膨胀的慾望，哪来不堪的乱象？

「我母亲是沂汴城人，有尊贵的身分，却甘愿放下虚假的荣华，隐居族。」

「你母亲是贵族？」她有些好的问。

「她是当今圣上的亲皇姑。」